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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进贤退奸”的拓展阅读资料(5)

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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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江西省进贤县的帮帮!

舒氏原籍江南上圳人氏,在颛顼时以舒子之国封舒鸠于舒城,赐以为姓,派发庐江,系传京兆平阳二郡由来旧矣。(现安徽有个舒城县)溯自先唐舒敬公乃元和八年进士及第,元舆其名也。字子敬,诏为驸马,六部大臣称为敬公,后未理国事,由江南迁江西南昌府进贤县岩门塘落业,数传至有能,生三子,长致和次致远三致达,自大宋真宗举孝廉,三聘我祖致和公,仰沐圣朝之恩,由兵部侍郎赐进士出身,先任长沙大理太守,后调辰州(郴州),致任遂未返籍,入溆浦(水边)。和公住阵堡湾,远公住大潭,达公居溆邑。三公传四世,至保归保临保达保誉,五世惟元惟新惟圣惟,传系归誉之后散居各省,嗣孙繁甚,继继承承。越元及明初,十有余世,干戈扰攘我鼻祖豫文,由黄州麻城县鸭子池芦篙坝河边黄潭迁徙来蜀,落业泸东安贤乡石马场,故葬镇脚山,始知鼻祖福泽大功德远,天相吉,人钟毓。八子皆勤俭兴家,诗书训后。长华国居?,次华廷居舒湾,三华堂住住居杨嘴,四华阳住石马场,八华秀住方山,华俊华杰华清居址无稽。前辈题有七言四韵以遗后人诗曰:江右始祖入泸阳,石马背上选田庄。云锦山前东见水,落泥滩上寄牛场。簸箕红豆分次序,镇脚祖坟荫八郎。年年拜扫蒸尝祭,我家子孙个个强。传至十六世,遭献贼之乱,谱牒失于兵灾,昭穆紊乱,尊卑混淆。诗句犹啧啧人口,幸舒氏之福未艾,长房有法礼法坤。三房有祈阶祈智,自遵义还泸仍归故里。豫文之后仍各守旧业。由明及清二十余世,考之寺墓,碑碣尤于家,乘残缺得其世系。倘不修谱志之昭穆紊也,班名淆也,安能敦宗睦族成一家之孝友乎,况镇脚祖山林已蓦售。魏氏族众构讼沭州,尊朱(讳)锡毂明断定边界。同族商议,若无碑谱,几为他族吞噬。因竖碑修谱以示不忘,且置山土粮业,以为拜扫之资,爰将我族来州原由及本朝回里祖先生迁卒葬宦学居址一一注谱,以俟孝子恋孙时时观览了如指掌庶识。鼻祖由来我族繁衍非惟江阳一郡而已,至永川富顺南溪永宁遵义皆我鼻祖苗裔焉。若州之列,胶庠入咸,均参典吏,登虎榜,固寥寥,而后之阅碑谱者当思唐明两朝,鼎甲之盛,才人济济,震于当时,奋然步武前代,抑亦族众等,作谱之厚望也。予不揣固陋,因笔之谱端,以待后人参考焉尔。道光十有七年岁次丁酉花朝月吉旦泸阳二十三世嗣孙文生舒朝臣,字廷弼号凤冈(沭王,敬举),道光丙申秋,始祖墓山为他人所侵,赖州牧判定照旧规管业,因赋四韵:始祖埋光数百秋,金精相耀射斗牛。嗣孙罗拜守故冢,宵小窥探越鸿沟。张纲蜘蛛费巧计,高悬水镜照奸谋。先茔界定劳神父,世世苗裔宜培修。其芳步原韵一首:始祖流传数百秋,佳城久已卜眠牛。前人葬此贻茔墓,后嗣承来照界沟。不料狂徒贪吉穴,哪知犬辈助奸谋。宪堂断定钦神判,再嘱同宗好护修。蕙芳于新谱修成赋七律一首:坟茔界定谱当谋,访问家乘费搜冥。明代入川知本末,清时复业得源流。寒窗拈管昭穆序,暑夜挑灯族姓收。嘱咐平阳读书者,六旬甲届宜重修。 舒氏族谱序家有谱国有史,其义一也。则明是非,辨得失,彰善瘅恶而已。谱也者,自仁亲等。而上之至于祖,自义率亲等,而下之至于祢,终始相维,遐迩毕达亲亲也。亲亲仁也,而孝道行其间也。宋之中叶,泸陵欧阳氏眉山苏氏修家谱,规模次第,垂为令典。后世多遵行之。凡豫蜀之有谱者,咸自欧苏二家始。往往失于兵灾,其间学士大夫犹或纲罗于灰烬,而编氓之家辍,而弗讲者多矣。舒生洪鳌,游太学通晓大义。予尝过其家,则见诸父昆弟雍雍如也,鱼鱼如也。凡燕会尊卑有序,亲疏其间,知其世泽渊源,讲求轨物者素矣,因谱。予言曰,吾家先由江右入泸阳籍,原在州治之石马场舒坝,遭献贼之乱避兵黔西,谱失,世系无考,凯旋后,祈阶法礼诸公,由黔西而泸,复家于泸东之大湾舒坝,迄鳌已六世矣。时恐世远年湮,丁繁族众,远迩不齐,迁徙无定,名号任意而各立房分亦,因而无稽。谊本支而反北,为同姓之说者心窃伤之,敢请序其巅末。予谓人生之初,始于父子一本也。嗣是而为会元来罤,为云礽为耳为涂人为胡越,则万殊也,由万殊而一,本则莫若尊祖,惟尊祖故敬宗收族,能收族则敦睦至,敦睦则祥瑞生,太和洋溢,翔洽无方。论者以谱之,仁人孝子尽有确乎。其不爽者窃欢风之颓也,重声华昧大义,本一派也,而筚路蓝缕则曰非吾宗也,本疏逖也。而声施栾赫,则曰吾同宗也,甚至爪牙雀角讦讼不休,一室操戈,居然快事。唐太宗时,胡越一家叹曰:自古未有,嗟乎,今之骨肉仇雠,曾胡越之不若哉,何其悖也。所以泸陵之谱一视而同仁,眉山之谱尊尊而亲,亲彼二子者,其预识末世之流弊而修谱,以为维挽欤。抑亦仁人孝子之用心,以为家乘休光欤。因舒生之请而言修谱之得如此,无谱之失如彼,敢以质世之知言者。泸阳庠生古世膜拜撰二十二世嗣孙国学舒洪(琳、鳌)道光十七年岁次丁酉蕤宾月吉旦庠生舒朝臣敬录舒氏族谱序窃思家之谱犹如国之史,然史以庄献典,谱以序昭穆。是谱之有关于仁孝也大矣。舒氏之族于楚也,由来旧矣。故谱编其所自始,记其所由来。序昭穆衍枝干,布祖宗之精思,使千载后奉为典型,世世子孙永守勿替。故凡族姓之始亦同室之所由分也。后之人因人丁繁盛,不知祖考之所,自出集祖之所由分者有之。予族皆因本支微漏,失其传,受者甚多,使不有所,以纪之。则伯叔昆季之伦将有,视若秦越。予滋戚矣,不觉恻然心伤,因有立谱之举。是举也,为我舒氏一族序,昭穆之源流,故曰:莫为于前虽美弗彰,莫为于后虽盛弗传。今时述前垂后,以表于世。黄帝后,我祖自宋季以来,原籍居于江南卢州府舒城县,小地名六盖塘人氏。我舒氏一派在颛顼时,因封舒鸠以舒子之国,赐以得姓。音徽派衍庐江,系传平阳京兆二郡其前此矣。溯厥舒氏老谱,聊以杰出者志之。唐之时有舒璘(字文静)在宋为中宪大夫,舒卞(字彦循)在宋为兵部侍郎,在宋时舒亶(字朝元)为御史大夫,舒津(字通叟)在宋为吏部总宰,舒棠(字甘吉)进士出身,职升河南按察司,舒裳(字元吉)进士出身,先任南京大理,后升辰州刺史,元之时舒润主刑部侍郎,有国纲国纪,兄弟宏才博学,国纲由嵗进而任省教谕,国纪由选拔而职授广东惠州府和平县税课司,纲纪二始祖致和派发四房,保归保临保达保誉,分派居址俱见房首。兹以公之世系上溯四代之本源,下开万世之统绪,而为之祝曰:继述相承千秋业,兰桂芬芳万代香。溆邑十三世嗣孙致礼敬撰重庆府巴县:祖籍湖南辰州府辰溪县塘人氏,移于四川重庆府巴县忠一甲地名,石壁下坝四房太祖翔公嗣孙文尧张氏世系图。潼川府遂宁县:原籍湖广辰州府辰溪县,移来绵州重庆府巴县等处落业。大房保归公(次子)辰溪县惟新公向氏(生三子)嗣孙在川发派世系图。班名:迁辰派发始,高田自发更。楚是传传久,尚永丐廷兴。兴七代循还,方两转大房宏通嗣孙于大明洪武二年移于安岳南落业。鼻祖卢和公(字江源)婆姜氏(男)成六匡氏生四子。泸州石马场原籍江右南昌府进贤县,暨迁黄州府麻城县地名鸭子池芦篙坝长河边黄潭于洪武二年。鼻祖舒豫文,移川入泸阳生八房派发居址。始祖舒豫文(坟葬云锦山下镇脚山癸山丁向)罗氏生八子:长华国李氏,次华庭张氏,三华堂黄氏,四华阳王氏。十六世舒坝长房派发:启宸(十六)→法礼(十七)罗氏(四子)杨氏 启耀(十六)→法坤(十七)傅氏(四子)石马场三房派发:应鸾(应字班为五房)高氏五子→尚荣(尚字班为八房)刘氏四子(字翠台),尚华刘氏一子(字良台)→尔仪(尔字班为九房)丁氏→仪公长子世英(世字班为十三房)刘氏五子。泸州凤仪舒坝原籍江右,既迁黄州麻城县,明初入泸,鼻祖豫文公生八子,嗣孙派发居址世系图(豫文公葬云锦山下镇脚山癸山丁向,华国公亦葬此山)。舒坝班名:明朝:文华开治永,鸣德继和阳。 先达觉加后,名号次第祥。本朝:九启法正仕,连子洪朝芳。 贤守安邦大,良士怀道光。 宗远彦必显,源清运定扬。 高耀祖泽在,明廷昭瑞长。泸州安贤乡大湾舒惟俸(石氏?何氏?)生祈阶(赵氏)生应鸾(高氏)生五子,派发居址世系图。大湾班名:明朝:文华开治永,鸣德继和扬。 先达元惟后,名号次第祥。本朝:祈应尚尔世,希如元朝芳。贤守安邦大,良士怀道光。 宗远彦必显,源清运定扬。 高耀祖泽在,明廷昭瑞长。大房(应鸾公长子):尚用(字相台)余氏五子→长尔容(二子)世缙(号三策)李氏三子。安贤乡苟湾即铜锣湾二房(应鸾公次子):尚荣生四子→尔茂(陈氏),尔祈(张氏),尔祯(尹氏),尔仲(刘氏)。班名:明朝:文华开治永,鸣德继和扬。 先达元惟后,名号次第祥。本朝:祈应尚尔世,希如元朝芳。贤守安邦大,良士怀道光。 宗远彦必显,源清运定扬。 高耀祖泽在,明廷昭瑞长。三房(应鸾公三子):尚华(字银台)刘氏一子→尔仪丁氏生五子。班名:明朝:文华开治永,鸣德继和扬。 先达元惟后,名号次第祥。本朝:祈应尚尔世,希如元朝芳。贤守安邦大,良士怀道光。 宗远彦必显,源清运定扬。 高耀祖泽在,明廷昭瑞长。庐舍:慈竹林学堂 杨湾砖房子 石滩塘水口屋基,长滩仪公长子世英(刘氏)五子→希元(李氏、邓氏一子),希寿,希科,希敏(邓氏四子)。仪公次子世藻(王氏、陈氏)四子→希永(李氏),希远(万氏),希长,希久(邓氏)。仪公三子世荫(徐氏)五子。四房(应鸾公四子):尚才(字文台)杨氏。五房(应鸾公五子):尚德(字林台)黄氏一子。安贤乡杨嘴惟宣公(子)→祈用公(子)→应诚(雷氏、戚氏)生三子→尚才,尚玉,嗣孙派发居址世系图。庐舍:杨嘴水井坎上, 新屋基大路上, 马湾安贤乡横房应太公生→尚辅一子→尔林(李氏)一子→世荣(卢氏)一子→希古(王氏)六子。庐舍:横房龙湾 熊湾大湾 高山查尔仪生子五人,长世英,次世藻,三世荫。世荫(徐氏)生五子→希朝(陈氏),希禄(粱氏),希毅(张氏),希安(童氏),希任(徐氏)。

火车票在向塘上车的票可以在进贤退票吗

  可以。  目前各大火车站实行的是通退通签政策。未取出纸质火车票乘客在不晚于开车前2小时都是可以在官网上办理退票的;取出纸质火车票的乘客只能到火车站窗口,携带与车票一致的身份证等有效证件办理退票手续,代售点是无法办理退票或改签业务的。  对开车前15天(不含)以上退票的,不收取退票费;开车前48 小时(不含)以上,可改签预售期内的其他列车;  开车前48小时以内,可改签开车前的其他列车,也可改签开车后至票面日期当日24:00之间的其他列车,不办理票面日期次日及以后的改签;开车之后,火车票不能进行退票,但旅客仍可改签当日其他列车,但只能在票面发站办理改签,改签票不能进行退票处理,如果无法改签或改签后没有赶上火车的,只能作废。  改签(含变更到站)后的车票乘车日期在春运期间的,不能退票,需到火车站门退票窗口办理退票业务。  退票时一律按开车时间前不足24小时标准核收退票费,也就是扣除20%的手续费。一般情况下(春运除外),根据梯次退票政策,1、开车前15天(不含)以上退票的,不收取退票费;2、在开车前48小时至15天以内退票的,收取票价5%的退票费;3、开车前24小时至48小时以内退票的,收取10%退票费;4、开车前24小时以内退票的,收取20%退票费。

“文公退而有忧色”译句

刘向(约前77—前6) 原名更生,字子政.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沛县(今江苏)人。楚元王刘交四世孙。宣帝时,为谏大夫。元帝时,任宗正。以反对宦官弘恭、石显下狱,旋得释。后又以反对恭、显下狱,免为庶人。成帝即位后,得进用,任光禄大夫,改名为“向”,官至中垒校慰。曾奉命领校秘书,所撰《别录》,为我国目录学之祖。治《春秋彀梁传》。著《九叹》等辞赋三十三篇,大多亡佚。今存《新序》、《说苑》、《列女传》等书,《五经通义》有清人马国翰辑本。原有集,已佚,明人辑为《刘中垒集》。《楚辞》是刘向在前人基础上辑录的一部“楚辞”体的诗歌总集,收入战国楚人屈原、宋玉的作品以及汉代贾谊、淮南小山、庄忌、东方朔、王褒、刘向诸人的仿骚作品。 另:刘向校录群书时在皇家藏书中发现了六种记录纵横家的写本,但是内容混乱,文字残缺。于是刘向根据战国史书整理编辑了《战国策》。 《说苑》,西汉刘向撰。刘向曾领校秘书,本书就是他校书时根据皇家藏书和民间图籍,按类编辑的先秦至西汉的一些历史故事和传说,并夹有作者的议论,借题发挥儒家的政治思想和道德观念,带有一定的哲理性。原二十卷,后仅存五卷,大部分已经散佚,后经宋曾巩搜辑,复为二十卷,每卷各有标目。二十卷的标目依次为: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敬慎、善说、奉使、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辨物、修文、反质。分类纂辑先秦至汉代史事传说,杂以议论,借以阐明儒家的政治思想和伦理观念。一般以第—则或前数则为一卷的大纲,杂引前人言论陈说本卷主旨,以下便用大量历史上的实例加以证明。向又编有《新序》一书,性质与此类似。 由于书中取材广泛,采获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所以,给人们探讨历史提供了许多便利之处。书中记载的史事,有的可与现存典籍互相印证;有的记事与《史记》、《左传》、《国语》、《战国策》、《荀子》、《韩非子》、《管子》、《晏子春秋》、《吕氏春秋》、《淮南子》等书相出入,对考寻历史者足资参考。有些古籍已经散佚,但《说苑》中却保存一二,吉光片羽,尤为可贵。如《君道篇》载师旷言云:“人君之道,清净无为,务在博爱,趋在任贤,广开耳目,以察万方,不固溺于流欲,不拘系于左右,廓然远见,踔然独立,屡省考绩,以临臣下。此人君之操也。”《汉书·艺文志》小说家类有《师旷》六篇,早已散佚,师旷的这段议论,疑即出自《师旷》六篇。此类例子,还可找到不少。 《说苑》是一部富有文学意味的重要文献,内容多哲理深刻的格言警句,叙事意蕴讽喻,故事性颇强,又以对话体为主,《说苑》除卷十六《谈丛》外,各卷的多数篇目都是独立成篇的小故事,有故事情节,有人物对话,文字简洁生动,清新隽永,有较高的文学欣赏价值,对魏晋乃至明清的笔记小说也有一定的影响。 《说苑》的注本,以今人赵善诒《说苑疏证》质量较优,可以参阅。 向宗鲁先生校点的《说苑校证》是《说苑》研究整理的集大成之作,1987年由中华书局出,亦可参阅。 刘向说苑 卷一 君道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人君之道如何?”对曰:“人君之道清净无为,务在博爱,趋在任贤;广开耳目,以察万方;不固溺于流俗,不拘系于左右;廓然远见,踔然独立;屡省考绩,以临臣下。此人君之操也。”平公曰:“善!” 齐宣王谓尹文曰:“人君之事何如?”尹文对曰:“人君之事,无为而能容下。夫事寡易从,法省易因;故民不以政获罪也。大道容众,大德容下;圣人寡为而天下理矣。书曰:‘睿作圣’。诗人曰:‘岐有夷之行,子孙其保之!’”宣王曰:“善!” 成王封伯禽为鲁公,召而告之曰:“尔知为人上之道乎?凡处尊位者必以敬,下顺德规谏,必开不讳之门,撙节安静以借之,谏者勿振以威,毋格其言,博采其辞,乃择可观。夫有文无武,无以威下,有武无文,民畏不亲,文武俱行,威德乃成;既成威德,民亲以服,清白上通,巧佞下塞,谏者得进,忠信乃畜。”伯禽再拜受命而辞。 陈灵公行僻而言失,泄冶曰:“陈其亡矣!吾骤谏君,君不吾听而愈失威仪。夫上之化下,犹风靡草,东风则草靡而西,西风则草靡而东,在风所由而草为之靡,是故人君之动不可不慎也。夫树曲木者恶得直景,人君不直其行,不敬其言者,未有能保帝王之号,垂显令之名者也。易曰:‘夫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于身,加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乎?’天地动而万物变化。诗曰:‘慎尔出话,敬尔威仪,无不柔嘉。’此之谓也。今君不是之慎而纵恣焉,不亡必弑。”灵公闻之,以泄冶为妖言而杀之,后果弑于征舒。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吾闻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对曰:“有之。”哀公曰:“何为其不博也?”孔子对曰:“为其有二乘。”哀公曰:“有二乘则何为不博也?”孔子对曰:“为行恶道也。”哀公惧焉。有间曰:“若是乎君子之恶恶道之甚也!”孔子对曰:“恶恶道不能甚,则其好善道亦不能甚;好善道不能甚,则百姓之亲之也,亦不能甚。”诗云:‘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诗之好善道之甚也如此。哀公曰:“善哉!吾闻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微孔子,吾焉闻斯言也哉?” 河间献王曰:“尧存心于天下,加志于穷民,痛万姓之罹罪,忧众生之不遂也。有一民饥,则曰此我饥之也;有一人寒,则曰此我寒之也;一民有罪,则曰此我陷之也。仁昭而义立,德博而化广;故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治。先恕而后教,是尧道也。当舜之时,有苗氏不服,其所以不服者,大山在其南,殿山在其北;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川;因此险也,所以不服,禹欲伐之,舜不许,曰:‘谕教犹未竭也,究谕教焉,而有苗氏请服,天下闻之,皆非禹之义,而归舜之德。’” 周公践天子之位布德施惠,远而逾明,十二牧,方三人,出举远方之民,有饥寒而不得衣食者,有狱讼而失职者,有贤才而不举者,以入告乎天子,天子于其君之朝也,摄而进之曰:“意朕之政教有不得者与!何其所临之民有饥寒不得衣食者,有狱讼而失职者,有贤才而不举者?”其君归也,乃召其国大夫,告用天子之言,百姓闻之皆喜曰:“此诚天子也!何居之深远而见我之明也,岂可欺哉!”故牧者所以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也,是以近者亲之,远者安之。诗曰:“柔远能迩,以定我王”,此之谓矣。 河间献王曰:“禹称民无食,则我不能使也;功成而不利于人,则我不能劝也;故疏河以导之,凿江通于九派,洒五湖而定东海,民亦劳矣,然而不怨者,利归于民也。” 禹出见罪人,下车问而泣之,左右曰:“夫罪人不顺道,故使然焉,君王何为痛之至于此也?”禹曰:“尧舜之人,皆以尧舜之心为心;今寡人为君也,百姓各自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书曰:“百姓有罪,在予一人。” 虞人与芮人质其成于文王,入文王之境,则见其人民之让为士大夫;入其国则见其士大夫让为公卿;二国者相谓曰:“其人民让为士大夫,其士大夫让为公卿,然则此其君亦让以天下而不居矣。”二国者,未见文王之身,而让其所争以为闲田而反。孔子曰:“大哉文王之道乎!其不可加矣!不动而变,无为而成,敬慎恭己而虞芮自平。”故书曰:“惟文王之敬忌。”此之谓也。 成王与唐叔虞燕居,剪梧桐叶以为圭,而授唐叔虞曰:“余以此封汝。”唐叔虞喜,以告周公,周公以请曰:“天子封虞耶?”成王曰:“余一与虞戏也。”周公对曰:“臣闻之,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工诵之,士称之。”于是遂封唐叔虞于晋,周公旦可谓善说矣,一称而成王益重言,明爱弟之义,有辅王室之固。 当尧之时,舜为司徒,契为司马,禹为司空,后稷为田畴,夔为乐正,倕为工师,伯夷为秩宗,皋陶为大理,益掌驱禽,尧体力便巧不能为一焉,尧为君而九子为臣,其何故也?尧知九职之事,使九子者各受其事,皆胜其任以成九功,尧遂成厥功以王天下,是故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也,王道知人,臣道知事,毋乱旧法而天下治矣。 汤问伊尹曰:“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知之有道乎?”伊尹对曰:“昔者尧见人而知,舜任人然后知,禹以成功举之。夫三君之举贤,皆异道而成功,然尚有失者,况无法度而任己,直意用人,必大失矣。故君使臣自贡其能,则万一之不失矣,王者何?以选贤。夫王者得贤材以自辅,然后治也,虽有尧舜之明,而股肱不备,则主恩不流,化泽不行,故明君在上,慎于择士,务于求贤,设四佐以自辅,有英俊以治官,尊其爵,重其禄,贤者进以显荣,罢者退而劳力,是以主无遗忧,下无邪慝,百官能治,臣下乐职,恩流群生,润泽草木,昔者虞舜左禹右皋陶,不下堂而天下治,此使能之效也。” 武王问太公曰:“举贤而以危亡者,何也?”太公曰:“举贤而不用,是有举贤之名,而不得真贤之实也。”武王曰:“其失安在?”太公望曰:“其失在君好用小善而已,不得真贤也。”武王曰:“好用小善者何如?”太公曰:“君好听誉而不恶谗也,以非贤为贤,以非善为善,以非忠为忠,以非信为信;其君以誉为功,以毁为罪;有功者不赏,有罪者不罚;多党者进,少党者退;是以群臣比周而蔽贤,百吏群党而多奸;忠臣以诽死于无罪,邪臣以誉赏于无功。其国见于危亡。”武王曰:“善!吾今日闻诽誉之情矣。” 武王问太公曰:“得贤敬士,或不能以为治者,何也?”太公对曰:“不能独断,以人言断者殃也。”武王曰:“何为以人言断?”太公对曰:“不能定所去,以人言去;不能定所取,以人言取;不能定所为,以人言为;不能定所罚,以人言罚;不能定所赏,以人言赏。贤者不必用,不肖者不必退,而士不必敬。”武王曰:“善,其为国何如?”太公对曰:“其为人恶闻其情,而喜闻人之情;恶闻其恶,而喜闻人之恶;是以不必治也。”武王曰:“善。” 齐桓公问于宁戚曰:“筦子今年老矣,为弃寡人而就世也,吾恐法令不行,人多失职,百姓疾怨,国多盗贼,吾何如而使奸邪不起,民衣食足乎?”宁戚对曰:“要在得贤而任之。”桓公曰:“得贤奈何?”宁戚对曰:“开其道路,察而用之,尊其位,重其禄,显其名,则天下之士骚然举足而至矣。”桓公曰:“既以举贤士而用之矣,微夫子幸而临之,则未有布衣屈奇之士踵门而求见寡人者。”宁戚对曰:“是君察之不明,举之不显;而用之疑,官之卑,禄之薄也;且夫国之所以不能士者,有五阻焉:主不好士,谄谀在旁,一阻也;言便事者,未尝见用,二阻也;壅塞掩蔽,必因近习,然后见察,三阻也;讯狱诘穷其辞,以法过之,四阻也;执事适欲,擅国命,五阻也。去此五阻,则豪俊并兴,贤智求处;五阻不去,则上蔽吏民之情,下塞贤士之路;是故明王圣主之治,若夫江海无不受,故长为百川之主;明王圣君无不容,故安乐而长久。因此观之,则安主利人者,非独一士也。”桓公曰:“善,吾将着夫五阻以为戒本也。” 齐景公问于晏子曰:“寡人欲从夫子而善齐国之政。”对曰:“婴闻之,国具官而后政可善。”景公作色曰:“齐国虽小,则何为不具官乎?”对曰:“此非臣之所复也。昔先君桓公,身体堕懈,辞会不给,则隰朋侍;左右多过,刑罚不中,则弦章侍;居处肆纵,左右慑畏,则东郭牙侍;田野不修,人民不安,则宁戚侍;军吏怠,戎士偷,则王子成父侍;德义不中,信行衰微,则筦子侍;先君能以人之长续其短,以人之厚补其薄;是以辞令穷远而不逆,兵加于有罪而不顿;是故诸侯朝其德而天子致其胙。今君之失多矣,未有一士以闻者也,故曰未具。”景公曰:“善。吾闻高缭与夫子游,寡人请见之。”晏子曰:“臣闻为地战者不能成王,为禄仕者不能成政;若高缭与婴为兄弟久矣,未尝干婴之过,补婴之阙,特进仕之臣也,何足以补君。” 燕昭王问于郭隗曰:“寡人地狭人寡,齐人削取八城,匈奴驱驰楼烦之下,以孤之不肖,得承宗庙,恐危社稷,存之有道乎?”郭隗曰:“有,然恐王之不能用也。”昭王避席请闻之,郭隗曰:“帝者之臣,其名,臣也,其实,师也;王者之臣,其名,臣也,其实,友也;霸者之臣,其名,臣也,其实,宾也;危国之臣,其名,臣也,其实,虏也。今王将东面,目指气使以求臣,则厮役之材至矣;南面听朝,不失揖让之礼以求臣,则人臣之材至矣;西面等礼相亢,下之以色,不乘势以求臣,则朋友之材至矣;北面拘指,逡巡而退以求臣,则师傅之材至矣。如此则上可以王,下可以霸,唯王择焉。”燕王曰:“寡人愿学而无师。”郭隗曰:“王诚欲兴道,隗请为天下之士开路。”于是燕王常置郭隗上坐南面,居三年,苏子闻之,从周归燕;邹衍闻之,从齐归燕;乐毅闻之,从赵归燕;屈景闻之,从楚归燕。四子毕至,果以弱燕幷强齐;夫燕齐非均敌战之国也,所以然者,四子之力也。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之谓也。 楚庄王既服郑伯,败晋师,将军子重,三言而不当,庄王归,过申侯之邑,申侯进饭,日中而王不食,申侯请罪,庄王喟然叹曰:“吾闻之,其君贤者也,而又有师者王;其君中君也,而又有师者霸;其君下君也,而群臣又莫若君者亡。今我,下君也,而群臣又莫若不谷恐亡,且世不绝圣,国不绝贤;天下有贤而我独不得,若吾生者,何以食为?”故战服大国义从诸侯,戚然忧恐圣知不在乎身,自惜不肖,思得贤佐,日中忘饭,可谓明君矣。 明主者有三惧,一曰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二曰得意而恐骄,三曰闻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何以识其然也?越王勾践与吴人战,大败之,兼有九夷,当是时也,南面而立,近臣三,远臣五,令群臣曰闻吾过而不告者其罪刑,此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者也。昔者晋文公与楚人战,大胜之,烧其军,火三日不灭,文公退而有忧色,侍者曰:“君大胜楚,今有忧色,何也?”文公曰:“吾闻能以战胜而安者,其唯圣人乎!若夫诈胜之徒,未尝不危也,吾是以忧。”此得意而恐骄也。昔齐桓公得筦仲隰朋,辩其言,说其义,正月之朝,令具太牢进之先祖,桓公西面而立,筦仲隰朋东面而立,桓公赞曰:“自吾得听二子之言,吾目加明,耳加聪,不敢独擅,愿荐之先祖。”此闻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者也。齐景公出猎,上山见虎,下泽见蛇,归召晏子而问之曰:“今日寡人出猎,上山则见虎,下泽则见蛇,殆所谓之不祥也。”晏子曰:“国有三不祥,是不与焉,夫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也;所谓不祥乃若此者也。今山上见虎,虎之室也,下泽见蛇,蛇之穴也,如虎之室,如蛇之穴而见之,曷为不祥也。” 楚庄王好猎,大夫谏曰:“晋楚敌国也,楚不谋晋,晋必谋楚,今王无乃耽于乐乎?”王曰:“吾猎将以求士也,其榛藂刺虎豹者,吾是以知其勇也;其攫犀搏兕者,吾是以知其劲有力也;罢田而分所得,吾是以知其仁也。因是道也而得三士焉,楚国以安。”故曰:苟有志则无非事者,此之谓也。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于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人疾耶?苞苴行耶?谗夫昌耶?宫室营耶?女谒盛耶?何不雨之极也,盖言未已而天大雨,故天之应人,如影之随形,响之效声者也。诗云:“上下奠瘗,靡神不宗。”言疾旱也。 殷太戌时,有桑谷生于庭,昏而生,比旦而拱,史请卜之汤庙,太戊从之,卜者曰:“吾闻之,祥者福之先者也,见祥而为不善,则福不生;殃者祸之先者也,见殃而能为善,则祸不至。”于是乃早朝而晏退,问疾吊丧,三日而桑谷自亡。 高宗者,武丁也,高而宗之,故号高宗,成汤之后,先王道缺,刑法违犯,桑谷俱生乎朝,七日而大拱,武丁召其相而问焉,其相曰:“吾虽知之,吾弗得言也。闻诸祖己,桑谷者野草也,而生于朝,意者国亡乎?”武丁恐骇,饬身修行,思先王之政,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明养老。三年之后,蛮夷重译而朝者七国,此之谓存亡继绝之主,是以高而尊之也。 宋大水,鲁人吊之曰:“天降淫雨,溪谷满盈,延及君地,以忧执政,使臣敬吊。”宋人应之曰:“寡人不佞,斋戒不谨,邑封不修,使人不时,天加以殃,又遗君忧,拜命之辱。”君子闻之曰:“宋国其庶几乎!”问曰:“何谓也?”曰:“昔者夏桀殷纣不任其过,其亡也忽焉;成汤文武知任其过,其兴也勃焉;夫过而改之,是犹不过。故曰其庶几乎!”宋人闻之,夙兴夜寐,早朝晏退,吊死问疾,戮力宇内。三年,岁丰政平,向使宋人不闻君子之语,则年谷未丰而国未宁,诗曰:“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此之谓也。 楚昭王有疾,卜之曰:“河为祟。”大夫请用三牲焉。王曰:“止,古者先王割地制土,祭不过望;江、汉、睢、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谷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不祭焉。仲尼闻之曰:“昭王可谓知天道矣,其不失国,宜哉!” 楚昭王之时,有云如飞鸟,夹日而飞三日,昭王患之,使人乘驿东而问诸太史州黎,州黎曰:“将虐于王身,以令尹司马说焉则可。”令尹司马闻之,宿斋沐浴,将自以身祷之焉。王曰:“止,楚国之有不谷也,由身之有匈胁也;其有令尹司马也,由身之有股肱也。匈胁有疾,转之股肱,庸为去是人也?” 邾文公卜徙于绎,史曰:“利于民不利于君。”君曰:“苟利于民,寡人之利也,天生烝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与焉!”侍者曰:“命可长也,君胡不为?”君曰:“命在牧民,死之短长,时也;民苟利矣,吉孰大焉。”遂徙于绎。 楚庄王见天不见妖,而地不出孽,则祷于山川曰:“天其忘予欤?”此能求过于天,必不逆谏矣,安不忘危,故能终而成霸功焉。 汤曰:“药食先尝于卑,然后至于贵;药言先献于贵,然后闻于卑。”故药尝乎卑,然后至乎贵,教也;药言献于贵,然后闻于卑,道也。故使人味食然后食者,其得味也多;使人味言然后闻言者,其得言也少。是以明王之言,必自他听之,必自他闻之,必自他择之,必自他取之,必自他聚之,必自他藏之,必自他行之;故道以数取之为明,以数行之为章,以数施之万物为藏。是故求道者不以目而以心,取道者不以手而以耳。 楚文王有疾,告大夫曰:“筦饶犯我以义,违我以礼,与处不安,不见不思,然吾有得焉,必以吾时爵之;申侯伯,吾所欲者,劝我为之;吾所乐者,先我行之。与处、则安,不见、则思,然吾有丧焉,必以吾时遗之。”大夫许诺,乃爵筦饶以大夫,赠申侯伯而行之。申侯伯将之郑,王曰:“必戒之矣,而为人也不仁,而欲得人之政,毋以之鲁、卫、宋、郑。”不听,遂之郑,三年而得郑国之政,五月而郑人杀之。 赵简子与栾激游,将沈于河,曰:“吾尝好声色矣,而栾激致之;吾尝好宫室台榭矣,而栾激为之;吾尝好良马善御矣,而栾激求之。今吾好士六年矣,而栾激未尝进一人,是进吾过而黜吾善也。” 或谓赵简子曰:“君何不更乎?”简子曰:“诺。”左右曰:“君未有过,何更?”君曰:“吾谓是诺,未必有过也,吾将求以来谏者也,今我却之,是却谏者,谏者必止,我过无日矣。” 韩武子田,兽已聚矣,田车合矣,传来告曰:“晋公薨。”武子谓栾怀子曰:“子亦知君好田猎也,兽已聚矣,田车合矣,吾可以卒猎而后吊乎?”怀子对曰:“范氏之亡也,多辅而少拂,今臣于君,辅也;畾于君,拂也,君胡不问于畾也?”武子曰:“盈而欲拂我乎?而拂我矣,何必畾哉?”遂辍田。 师经鼓琴,魏文侯起舞,赋曰:“使我言而无见违。”师经援琴而撞文侯不中,中旒溃之,文侯谓左右曰:“为人臣而撞其君,其罪如何?”左右曰:“罪当烹。”提师经下堂一等。师经曰:“臣可一言而死乎?”文侯曰:“可。”师经曰:“昔尧舜之为君也,唯恐言而人不违;桀纣之为君也,唯恐言而人违之。臣撞桀纣,非撞吾君也。”文侯曰:“释之!是寡人之过也,悬琴于城门以为寡人符,不补旒以为寡人戒。” 齐景公游于蒌,闻晏子卒,公乘舆素服,驿而驱之,自以为迟,下车而趋,知不若车之速,则又乘,比至于国者四下而趋,行哭而往矣,至伏尸而号曰:“子大夫日夜责寡人,不遗尺寸,寡人犹且淫泆而不收,怨罪重积于百姓。今天降祸于齐国,不加寡人而加夫子,齐国之社稷危矣,百姓将谁告矣?” 晏子没十有七年,景公饮诸大夫酒,公射出质,堂上唱善,若出一口,公作色太息,播弓矢。弦章入,公曰:“章,自吾失晏子,于今十有七年,未尝闻吾过不善,今射出质而唱善者,若出一口。”弦章对曰:“此诸臣之不肖也,知不足知君之善,勇不足以犯君之颜色。然而有一焉,臣闻之:君好之,则臣服之;君嗜之,则臣食之。夫尺蠖食黄,则其身黄,食苍则其身苍;君其犹有陷人言乎?”公曰:“善!今日之言,章为君,我为臣。”是时海人入鱼,公以五十乘赐弦章归,鱼乘塞涂,抚其御之手,曰:“曩之唱善者,皆欲若鱼者也。”昔者晏子辞赏以正君,故过失不掩,今诸臣谄谀以干利,故出质而唱善如出一口,今所辅于君,未见众而受若鱼,是反晏子之义而顺谄谀之欲也,固辞鱼不受。君子曰:弦章之廉,乃晏子之遗训也。夫天之生人也,盖非以为君也;天之立君也,盖非以为位也。夫为人君行其私欲而不顾其人,是不承天意忘其位之所以宜事也,如此者,春秋不予能君而夷狄之,郑伯恶一人而兼弃其师,故有夷狄不君之辞,人主不以此自省,惟既以失实,心奚因知之,故曰:有国者不可以不学春秋,此之谓也。 齐人弑其君,鲁襄公援戈而起曰:“孰臣而敢杀其君乎?”师惧曰:“夫齐君治之不能,任之不肖,纵一人之欲以虐万夫之性,非所以立君也。其身死自取之也;今君不爱万夫之命而伤一人之死,奚其过也。其臣已无道矣,其君亦不足惜也。” 孔子曰:“文王似元年,武王似春王,周公似正月,文王以王季为友,以太任为母,以太姒为妃,以武王周公为子,以泰颠闳夭为臣,其本美矣。武王正其身以正其国,正其国以正天下,伐无道,刑有罪,一动天下正,其事正矣。春致其时,万物皆及生,君致其道,万人皆及治,周公戴己而天下顺之,其诚至矣。” 尊君卑臣者,以势使之也。夫势失则倾,故天子失道,则诸侯尊矣;诸侯失政,则大夫起矣;大夫失官,则庶人兴矣。由是观之,上不失而下得者,未尝有也。 孔子曰:夏道不亡,商德不作;商德不亡,周德不作;周德不亡,春秋不作;春秋作而后君子知周道亡也。故上下相亏也,犹水火之相灭也,人君不可不察而大盛其臣下,此私门盛而公家毁也,人君不察焉,则国家危殆矣。筦子曰:不两错,政不二门。故曰:胫大于股者难以步,指大于臂者难以把,本小末大,不能相使也。 司城子罕相宋,谓宋君曰:“国家之危定,百姓之治乱,在君行之赏罚也;赏当则贤人劝,罚得则奸人止;赏罚不当,则贤人不劝,奸人不止,奸邪比周,欺上蔽主,以争爵禄,不可不慎也。夫赏赐让与者,人之所好也,君自行之;刑罚杀戮者,人之所恶也,臣请当之。”君曰:“善,子主其恶,寡人行其善,吾知不为诸侯笑矣。”于是宋君行赏赐而与子罕刑罚,国人知刑戮之威,在子罕也,大臣亲也,百姓附之,居期年,子罕逐其君而尊其政,故曰:无弱君无强大夫。老子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借人。”此之谓也。 卷二 臣术 人臣之术,顺从而复命,无所敢,义不苟合,位不苟尊;必有益于国,必有补于君;故其身尊而子孙保之。故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夫荣辱者,祸福之门也。何谓六正六邪?六正者:一曰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几,得失之要,预禁乎不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天下称孝焉,如此者圣臣也。二曰虚心白意,进善信道,勉主以体谊,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功成事立,归善于君,不敢独伐其劳,如此者良臣也。三曰卑身贱体,夙兴夜寐,进贤不解,数称于往古之德行事以厉主意,庶几有益,以安国家社稷宗庙,如此者忠臣也。四曰明察幽,见成败早,防而救之,引而复之,塞其间,绝其源,转祸以为福,使君终以无忧,如此者智臣也。五曰守文奉法,任官职事,辞禄让赐,不受赠遗,衣服端齐,饮食节俭,如此者贞臣也。六曰国家昏乱,所为不道,然而敢犯主之颜面,言君之过失,不辞其诛,身死国安,不悔所行,如此者直臣也,是为六正也。六邪者:一曰安官贪禄,营于私家,不务公事,怀其智,藏其能,主饥于论,渴于策,犹不肯尽节,容容乎与世沈浮上下,左右观望,如此者具臣也。二曰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隐而求主之所好即进之,以快主耳目,偷合苟容与主为乐,不顾其后害,如此者谀臣也。三曰中实颇险,外容貌小谨,巧言令色,又心嫉贤,所欲进则明其美而隐其恶,所欲退则明其过而匿其美,使主妄行过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四曰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反言易辞而成文章,内离骨肉之亲,外妒乱朝廷,如此者谗臣也。五曰擅势,持招国事以为轻重于私门,成党以富其家,又复增加威势,擅矫主命以自显贵,如此者贼臣也。六曰谄言以邪,坠主不义,朋党比周,以蔽主明,入则辩言好辞,出则更复异其言语,使白黑无别,是非无间,伺侯可推,而因附然,使主恶布于境内,闻于四邻,如此者亡国之臣也,是谓六邪。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术也。

文言文“不于此进贤退不肖”怎么翻译?

文言文“不于此进贤退不肖”翻译是:
不在这个时候提升有德才的人并罢黜腐败无能的人
“不于此进贤退不肖”这句话出自;
出自《明史·黄尊素传》
《明史·黄尊素传》赏析:
黄尊素,字真长,余姚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除宁国推官,精敏强执。天启二年,擢御史,谒假归。明 年冬还朝,疏请召还余懋衡、曹于汴、刘宗周、周洪谟、王纪、邹元标、冯从吾,而劾尚书赵秉忠、侍郎牛应元、通政丁启睿顽钝。
秉忠、应元俱引去。山东妖贼既平,余党复煽,巡抚王惟俭不能抚驭,尊素疏论之,因言:“巡抚本内外兼用,今尽用京卿,不若扬历外服者之练习。”又数陈边事,力诋大将马世龙,忤枢辅孙承宗意。时帝在位数年,未尝一召见大臣。尊素请复便殿召对故事,面决大政,否则讲筵之暇,令大臣面商可否。帝不能用。
四年二月,大风扬沙,昼晦,天鼓鸣,如是者十日。三月朔,京师地震三,乾清宫尤甚。适帝体违和,人情惶惧。尊素力陈时政十失,末言:“陛下厌薄言官,人怀忌讳,遂有剽窃皮毛,莫犯中扃者。今阿保重于赵娆,禁旅近于唐末,萧墙之忧惨于敌国。廷无谋幄,边无折冲,当国者昧安危之机,误国者护耻败之局。不于此进贤退不肖,而疾刚方正直之士如仇仇,陛下独不为社稷计乎?”疏入,魏忠贤大怒,谋廷杖之。韩爌力救,乃夺俸一年。
既而杨涟劾忠贤,被旨谯让。尊素愤,抗疏继之,略言:“天下有政归近幸,威福旁移,而世界清明者乎?天下有中外汹汹,无不欲食其肉,而可置之左右者乎?陛下必以为曲谨可用,不知不小曲谨,不大无忌;必以为惟吾驾驭,不知不可驾驭,则不可收拾矣。陛下登极以来,公卿台谏累累罢归,致在位者无固志。不于此称孤立,乃以去一近侍为孤立耶?今忠贤不法状,廷臣已发露无余,陛下若不早断,彼形见势穷,复何顾忌。忠贤必不肯收其已纵之缰,而净涤其肠胃;忠贤之私人,必不肯回其已往之棹,而默消其冰山。始犹与士大夫为仇,继将以至尊为注。柴栅既固,毒螫谁何?不惟台谏折之不足,即干戈取之亦难矣。”忠贤得疏愈恨。
万燝既廷杖,又欲杖御史林汝翥,诸言官诣阁争之。小珰数百人拥入阁中,攘臂肆骂,诸阁臣俯首不敢语。尊素厉声曰:“内阁丝纶地,即司礼非奉诏不敢至,若辈无礼至此!”乃稍稍散去。无何,燝以创重卒。尊素上言:“律例,非叛逆十恶无死法。今以披肝沥胆之忠臣,竟殒于磨牙砺齿之凶竖。此辈必欣欣相告,吾侪借天子威柄,可鞭笞百僚。后世有秉董狐笔,继朱子《纲目》者,书曰‘某月某日,郎中万燝以言事廷杖死’,岂不上累圣德哉!进廷杖之说者,必曰祖制,不知二正之世,王振、刘瑾为之;世祖、神宗之朝,张璁、严嵩、张居正为之。奸人欲有所逞,惮忠臣义士掣其肘,必借廷杖以快其私,使人主蒙拒谏之名,己受乘之实,而仁贤且有抱蔓之形。于是乎为所欲为,莫有顾忌,而祸即移之国家。燝今已矣,辱士杀士,渐不可开。乞复故官,破格赐恤,俾遗孤得扶榇还乡,燝死且不朽。”疏入,益忤忠贤意。
八月,河南进玉玺。忠贤欲侈其事,命由大明门进,行受玺礼,百僚表贺。尊素上言:“昔宋哲宗得玺,蔡确等竞言祥瑞,改年元符,宋祚卒不竞。本朝弘治时,陕西献玉玺,止令取进,给赏五金。此祖宗故事,宜从。”事获中止。五年春,遣视陕西茶马。甫出都,逆党曹钦程劾其击善类,助高攀龙、魏大中虐焰,遂削籍。
尊素謇谔敢言,尤有深识远虑。初入台,邹元标实援之,即进规曰:“都门非讲学地,徐文贞已丛议于前矣。”元标不能用。杨涟将击忠贤,魏大中以告,尊素曰:“除君侧者,必有内援。杨公有之乎?一不中,吾侪无噍类矣。”万燝死,尊素讽涟去,涟不从,卒及于祸。大中将劾魏广微,尊素曰:“广微,小人之包羞者也,攻之急,则铤而走险矣。”大中不从,广微益合于忠贤,以兴大难。
是时,东林盈朝,自以乡里分朋党。江西章允儒、陈良训与大中有隙,而大中欲驳尚书南师仲恤典,秦人亦多不悦。尊素急言于大中,止之。最后,山西尹同皋、潘云翼欲用其座主郭尚友为山西巡抚,大中以尚友数问遗朝贵,执不可。尊素引杜征南数遗洛中贵要为言,大中卒不可,议用谢应祥,难端遂作。
汪文言初下狱,忠贤即欲罗织诸人。已,知为尊素所解,恨甚。其党亦以尊素多智虑,欲杀之。会吴中讹言尊素欲效杨一清诛刘瑾,用李实为张永,授以秘计。忠贤大惧,遣刺事者至吴中凡四辈。侍郎乌程沈演家居,奏记忠贤曰:“事有迹矣。”于是日遣使谯诃实,取其空印白疏,入尊素等七人姓名,遂被逮。使者至苏州,适城中击杀逮周顺昌旗尉,其城外人并击逮尊素者。逮者失驾帖,不敢至。尊素闻,即囚服诣吏,自投诏狱。许显纯、崔应元搒掠备至,勒赃二千八百,五日一追比。已,知狱卒将害己,叩首谢君父,赋诗一章,遂死,时六年闰六月朔日也,年四十三。崇祯初,赠太仆卿,任一子。福王时,追谥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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